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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散尽漫说无(其一)

 

烟花散尽漫说无

——试解李商隐《锦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句

 

人们对李商隐《锦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句的解释一直以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一直想把以前的个人解读整理出来,外行人解诗,也凑个热闹,倘若能千虑而一得也亦以为足矣。

 

解诗不能妄顾作者的生平、环境以及社会大环境,也难避开其扑朔迷离的漫长的索解历史等,更何况加上诗句本身表达方式的奇特、思想哲理的深邃、关系的缠绕丰富,不仅理解大费周章,而且表达、整理出来也更费周折。这里先开一个头,权当是对自己的督促与鼓励。

 

解老子,解庄子,解黑格尔,……,解来解去,最后是,孤独的人到处有,知音难觅。天籁就像天鹅肉一般,大多都尽让癞蛤蟆给嚼来嚼去,常常吃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常弄一身泥。但世事无奈,瞧,现在又凭空多了一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或许,敢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多了,天鹅肉的真味道也就慢慢地为人们所认识,所欣赏,所迷恋罢;又抑或使得天鹅肉的真味道更难寻觅了亦未可知。

 

哲学一直是我的最爱,她占去了我的大部分空余时间。由于古今中外哲学内容的广泛性、博大精深,即使是在现时主要关注的那些领域,也常是资料浩如烟海,即使分身有术,也得煞费周章,只“工作”不休息也难以应付过来的。休息之休息之余也常随便翻翻,诗词自幼就喜欢,虽然不大会,但还可以“不求甚解”地听。诗词也慢慢地成了一种爱好,虽不会作,但可以“不求甚解”地阅。

 

即使退一步,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往“大处”说,日后有时有心总要将蕴含在诗歌文学中的[辩证法]哲学进行阐发,这也是哲学本身的一项使命,关注诗歌文学也在将来成了份内之事了。“譬道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真是无所逃于天地之间。

 

从本质上说,真正的哲学家天生地就是诗人(当然不是说哲学家就写不出干瘪无味的诗歌,而实际上是不少见),而诗人未必就具有哲学家的深邃的眼光、洞察力。哲学家总是面对这个万物纷呈、生生不息的大千世界、现象界,去发现、肯定、否定、思考其中背后的奥妙。尽管也有不少进去了却出不来了,看不到世界的丰富多样、生生不已,这种异数常常被生活从他们自造的哲学狗洞里拽将出来。哲学家有深邃无边的情怀,不会随现象世界的有限性、有限物的起灭而起灭。诗人多激情,不少也常有幻灭感,常有绽放自身之举。诗人轻生、自我绽放的不少;而哲学家如此的不多,因为他们拥有的是整个世界,生生不已的世界,以及内在的永恒的如火的精神。那些别样的诗人,就像一朵鲜花,在绽放中结束、完成自我,留给世人这一花开的美丽、瞬间的永恒之美,然后诗人就躲在人们的回忆之中,凄美而动人的传说之中,有如飞蛾扑火……

 

在此无意轻视或鼓励这样的自我完成式的绽放。而是说,诗人如果兼具哲学家的品质、终极情怀,则可以带给人们更多的诗情画意,美丽而动人的灵气;而不是匆匆过早地定格在某一次绽放。匆匆忙忙的诗人呵,别忘了看明天的日出!

 

特此声明,我不是诗人也不是哲学家。我的博文里的像诗样的文字都不敢放在“文学·诗歌”栏目里面,想倒是蛮想,就像想吃天鹅肉一般。

 

(2014.5.8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