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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只鹤》--[日]川端康成
《千只鹤》,作者是川端康成
故事梗概:
三谷菊治的父亲是个著名的茶道师匠,他生前与一位叫栗本近子的女人有染,后来又
钟情于太田夫人,而且由于后者而疏远了前者,但前者仍出入于三谷家。在三谷先生去
世四年之后的一天,在栗本近子举行的一次茶会上,太田夫人与菊治不期而遇,太田夫
人思恋她的昔日情人三谷,竟移情于他的儿子菊治,菊治也接受了这一不道德的爱,在
圆觉寺附近的一家旅馆过了一夜。后来太田夫人似乎出于负罪感的恐惧而自杀。太田夫
人的女儿文子在代母谢罪和以后与菊治的接触中又成为母亲的分身,继续对菊治作了“奉
献”。千加子原本要把她的一个女弟子雪子这位纯洁的处女介绍给菊治,后来雪子渺无
踪影。最后只有那位左乳上长着巴掌大的黑痣而且长着毛成了中性人的栗本近子仍按原
来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
人物:
近子(栗本近子)
栗本近子是三谷的茶道学生,也是三谷的情人之一。菊治八九岁的时候,父亲带他去近子家。“近子正在
茶室里敞开胸脯,用小剪刀剪去痣上的毛。”从此,近子的黑痣像癞蛤蟆一般留在菊治的记忆里。近子出于
对太田夫人的嫉恨,想撮合菊治与稻村小姐(雪子),让菊治彻底摆脱那个“充满妖气”的女人,并诅咒太田
夫人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妖性才寻死的,是一种报应”。几年之后,她还造谣文子和雪子都已结婚,以疏远和
破坏菊治同这两个女子的联系。小说中,近子是众口一词的丑恶人物。近子的尖酸刻薄的口吻里并不完全是对
三谷家的报复和怨恨,充其量把仇恨转移到太田夫人及其女儿身上。她所能做的不过是阻止三谷的下一代再
联姻于太田家的文子。因此,她努力撮合菊治与肩挎千只鹤提包的雪子。这件事,恐怕是这个绝望的女子和
她的荒凉的心灵与这个世界的唯一关联了。先天的乳房上的黑痣,使她在自卑里蕴藏刚强,刚强里又只有龌
龊的伎俩。菊治少爷对她的反感,她已无动于衷。也许在她的内心里早把菊治少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在她
最后的希望也终于破灭的时候,近子变卖三谷遗产时的自告奋勇,其实是无奈并且无力的。两重世界,没有
近子心灵的容身之地。在社会底层成长的近子,对社会有过念想,但那一块黑痣就如毒蛇般盘绕于她心底。她
担心“孩子吃奶时,让孩子看见,会感到痛苦”。她终生未婚,只为不让这块痣“深刻地缠住孩子的一生”。由此
可见,她也有着对美的理想追求。所以,对世俗的应对能力,对荒芜的忍耐,她强于太田和三谷家族。可是,她
对美好的感悟,对哀伤的体察,却逊于养尊处优的有产人家。这样的人是不会像太田夫人那样,一死了之的。她
有她向来的生活方式,在庸常里沉睡,在伦常里衰老。
雪子(稻村小姐雪子)
小说中涉及稻村小姐雪子的文字极少。 菊治与雪子正式见面,是在栗本千花子举办的茶
会上,雪子当天拿着绉绸包袱,桃红的绉绸上,绘着白鹤千只,菊治觉得美极了。雪子
点茶时,周围仿如有千百只白色的小鹤在不停地飞舞。与在情天欲海里颠簸过来的太田夫
人相较之下,雪子清秀娟媚的丰采,更让菊治感到美不可言。甚至于雪子来访,她的明艳
照人,令宽敞幽暗的客厅仿佛为之一亮。隔天,菊治觉得她的芳泽余香还在茶室里荡漾,认定她
美得可望而不可及。其实,在栗本千花子居中撮合下,雪子颇有意愿与菊治结婚,偏偏菊治因厌恶
栗本一贯的强势主导,尽管对雪子很有好感,菊治始终对这桩婚事犹豫不决。
雪子在小说中是以最为洁净而美好的形象出现的,一如她那携着的千只鹤包袱,及她那美丽的名
字“雪子”。“雪”这一词与“月、花”一样是表现四季转换之美的,在日本被视作包含有山川草木、 宇宙
万物以及大自然与人的感情之美,且是有着历史传统的。 就此我们是否能作出这样的判断,即川端
康成给人物起这个名字是有其良苦用心的。 另外,细读小说也不难发现在描绘这一人物上, 作者是
极尽华美之词。 “嫩叶的影子投在小姐身后的糊纸拉门上,使人感到她那艳丽的长袖和服的肩部和袖
兜隐约反射出柔光。 那头秀发也非常亮丽。 ”“作为茶室来说,这房间当然太亮了些,然而它却能映
衬出小姐的青春光彩。 少女般的小红绸由也不使人感到平庸,反倒给人有一种水灵灵的感觉。小姐
的手恍若朵朵绽开的红花。 ”“小姐的旁边, 仿佛有又白又小的千只鹤在翩翩飞舞。 ”为此,这拥有“日
本美象征”的千只鹤图样的包袱的雪子,本身又何尝不是一只在“晨空或暮色之中飞舞着”的千只鹤,令人
憧憬。然而“憧憬是不可达到的,达到憧憬就意味着走到了希望的尽头。
文子(太田文子)
文子在其母亲太田夫人死后,很快地在某个程度上就可悲地成为这唯一存活在小说
中的男性菊治潜意识下的替代品。这时的菊治常会从文子的身上看到太田夫人的身影。“从文子在门
口迎接菊治的时候起……他在文子那张典雅的脸上,看到了她母亲的面影。”“母亲的体态却
微妙地遗传给了女儿。”为此,菊治对文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种情愫,甚至菊治自身也
常疑惑甚至恐惧于这种不时隐于心间的情感。不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太田
母女与菊治父子间的情感纠葛却似乎被下了咒般具有“魔性”,菊治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种似乎无
法挣脱的魔咒。“如果说夫人在菊治身上看到了他父亲的面影才犯了错误的话,那么菊
治觉得文子酷似她的母亲,这就像用咒语把人束缚住的,令人战栗的东西。”好在与文子发生关
系之后,菊治终于能将文子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了,“对菊治来说,文子已是无与伦比
的绝对存在。成为他的决定性的命运了。”而就此文子似乎也可以解脱那种过于可悲而尴尬
的处境了。如若这对同样曾深陷于太田夫人之死的阴影中的年轻人能因此得以结合并开始属于
自己的新生活,或许也不失为一种较理想的结局。然而,最终文子还是选择了死亡,一如被她摔碎
的赤茶碗。对于一贯追求悲剧的川端康成,这样的结局设置是可以理解的。而这种的结局或者也更
符合日本人的对于悲剧的接受心理。“日本观众则喜欢含泪欣赏男主角如何走向悲剧的命运,或美
丽的女主角遭到杀害。这种情节才是他们期待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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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只鹤》--[日]川端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