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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自留后路,项羽破釜沉舟。谁又是对的呢
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中说,困扰人们的不是缺乏机会,而是机会太多。
我们如此来回奔命,却似乎没有什么结果。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肯放弃一些没有价值的机会呢?
三 这种心态源于人类“损失规避”的心理缺陷
人类天生是厌恶损失的,这种“损失规避”的心理缺陷最初是由希伯来大学的两位心理学家(卡尼曼和特维尔斯基)发现的。
他们曾给自己的学生做了一个简单的实验,问他们是否愿意进行一系列赌注。最终发现,如果扔硬币赌输了要输20美元的话,那么赌赢了起码要赢40美元,学生们才会愿意打赌。
在人类的决定中,损失重于收益,损失带来的痛苦感大于等量收益造成的快乐感。
因此,我们讨厌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因为那意味着我们放弃了那个机会所带来的潜在收益。
我们在选择放弃的那一刻产生了损失。所以,我们死抓着那些机会不放,放弃就是吃亏。
但是,难道说,我们不值得多花一些时间来做决定吗?
四 然而这种推迟决定的状态会让我们损失更多、痛苦更甚
有天,一头饿得发昏的驴子来到放着两堆谷子的仓库。这两堆谷子无论从数量还是新鲜度来看,都差不多。于是,驴子站在两堆谷子之间,比较了很久,不知该吃哪一堆。最终,在不停地往返徘徊中,驴子饿死在两堆谷子之间。这头驴就是哲学上著名的“布里丹之驴”。
当然这只是个故事,我们的智商肯定不止于此。但是,这个故事却揭示了生活中的很多困境。
我们大多数选择,其实就是在两个牵强的选择中为难,而我们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其中一种。
并且,当我们在这条路上走得太久而没有看到希望的时候,我们又会怀疑当初的选择。
但是,任何道路都是这样的,我们不仅牵强地做了那个决定,而且可能需要一辈子牵强地走下去。
我们面临的大多数选择,都不是一下子就很清楚答案的,而是类似于那两堆谷子,实际上都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推迟决定是最差的决定。如果事关金钱,你先不作决定,没问题,钱还是你的,但如果事关时间,不做决定,那么错过了这段时间,这部分时间就不是你的了。
因为放弃一个选择的损失跟采纳另一个选择得到的收益是差不多的,而由于前面提到的“损失带来的痛苦感大于等量收益造成的快乐感”这样的心理缺陷,我们在做选择的时候,不论纠结在哪个答案上,都是痛苦大于快乐的。
五 如何快速做出有效决定,取决于你知道应该何时感性、何时理性
回到今天的主题,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做出快速而高效的决定呢?
《Friends》里面有个经典情节,Ross犹豫要不要跟Rachel在一起的时候,列了一个单子,一边是不跟Rachel在一起的一大堆理由,比如她只是一个服务生、学历低之类。一边是在一起的理由,只有一条:I love her。
在进行选择的时候,我们的大脑与此一样,常常面临理性与感性的碰撞,无关对错。
事实上,大脑的默认状态就是犹豫不决、存有争议。
原因在于,我们的大脑有不同的功能区,我们有情绪脑和理性脑,导致我们都有两个不同的思考系统,一个是有意识的理性思考系统,另一个则是无意识的快速的感性思考系统。
在做决定的时候,大脑的各个功能区都在发挥着作用,并且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同时它们都认为,其它脑区错了。
幸好,如果我们不是精神分裂患者的话,我们的大脑是倾向于达成一致的。最终,理性脑会负责权衡各个脑区的决定,来做出最后的选择。
那么,在做决定的时候,应该让我们的理性脑听从哪个脑区的呢?Jonah Lehrer在《How We Decide》中指出,良好决定的关键,在于知道什么时候依靠哪个系统。
我们的理性脑,能够进行冷静的分析,避免情绪冲动导致的错误选择,这是柏拉图之所以推崇理性优于感性的原因。
但是,理性脑的缺陷在于,能够处理的信息是有限的。所以,当我们做一些需要大量数据的决定时,往往做出很糟糕的选择。
比如,在100种盖浇饭中进行选择,如果你依靠理性脑,一个个列出优劣势来进行打分的话,最后选出来的肯定不是你需要的。
而我们的情绪脑,实际上是经过长期的经验、试错和训练,把我们的预测能力内化成为了一种情绪,有可能是不安和焦虑。它能够快速地帮助我们决策。
以下是情绪脑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一个例子:
海湾战争中,负责监控英国舰格罗斯特号的英国中校迈克尔赖利,发现雷达屏幕有闪烁的绿点,而这个绿点的目标是美国军舰密苏里号。此时,这个绿点有两种可能:第一,它是蚕式导弹,足以摧毁一艘军舰。第二,它是美国的A-6战斗机。
从雷达上看,速度和光点大小都无法区分这两者。而且,由于A-6飞行员常常会关掉电子标志,因此更难区分。另外,A-6的高度是3000英尺,导弹的高度是1000英尺。但是那台能区分高度的雷达此时恰恰失去了追踪。
短短40秒内,赖利就做出了选择,那就是开火。结果是幸运的,那个光点不是友军的A-6,恰恰是蚕式导弹。在后续的调查中,军方认为在当时的条件下,赖利绝对无法做出辨别,所以将此归于幸运。
直到后来,认知心理学家加里克莱因发现了这个案例,他仔细的询问赖利,而赖利的答复也很简单:“我觉得那是导弹。”
他又仔细的调出当时雷达屏幕的每一个细节,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导弹和A-6飞机在雷达显示屏上是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区别:导弹在雷达上出现会比A-6的出现晚几秒钟。也许正是这种细微的感觉作用在了赖利身上,促使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心理学家的分析是,赖利在参战前,已经在皇家海军的模拟环境中练习了多年,即便他从未见过蚕式导弹,但是上千次的模拟练习已经让他的情绪脑“学习”了这个场景。再加上他在战争中已经数十次观察到A-6在雷达屏幕的轨迹,这样的轨迹早已经印在他的大脑里。
当有些微差别的亮点出现在屏幕的时候,他的情绪脑告诉他,好像有哪儿不对,于是让他迅速做出拦截的决定,从而挽救了一艘军舰。
这就是为什么,经过某方面的多次试错和训练,我们的直觉会很准确,这是情绪脑的作用所在。
而情绪脑的这一特征,能够弥补理性脑的不足。因为,我们在做一些复杂决定的时候,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太大了,超过了理性脑可以处理的量,而情绪脑内化了这些能力,所以使决策变得容易。
当然,情绪脑很强大,但也有致命的缺点。比如,“损失规避”就是情绪脑缺陷的一个例子。我们需要用理性脑把自己拉回来,避免在那么多无价值的选择中浪费时间。
因为以上的大脑特征,做决定的有效和快速,关键依赖于理性系统和感性系统的平衡。
我们在做选择的时候,以下方式或许是最优的:
简单的问题需要理性,因为这在我们大脑的信息承受范围以内。
日常生活中,如果我们有意识的稍微多加思考一下,结果会更好。比如,多想几分钟,放弃那些不需要的打折商品。
创新问题也需要理性。因为大脑从未碰到过这样的问题,情绪脑尚未内化这方面的知识,需要我们思考出创新的解决方案。
复杂问题依靠情绪脑,因为超出了大脑的信息处理量。
比如,如何确定你的另一半。像我开头提到的那位朋友,她之前有过一些恋爱经历,其实不知不觉中,情绪脑会知道,她跟怎样的男生在一起会更加幸福,所以,不妨用情绪脑来做选择,而不要试图通过理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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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自留后路,项羽破釜沉舟。谁又是对的呢